给辅导员纾困,还大学生空间
近日有媒体关注高校辅导员面临的身份角色困惑:作为离学生最近的人,辅导员角色的边界在哪里?学生何时能真正自由地生长?
文章提到,按照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辅导员的主要工作职责包括思想理论教育和价值引领、党团和班级建设、学风建设、学生日常事务管理、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工作、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校园危机事件应对、职业规划与就业创业指导、理论和实践研究等9个方面。但现实中,辅导员工作难以量化和标准化、流程化,很多时候是一个“良心活”,这也难免造成工作权责边界的模糊空间。有的高校要求辅导员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辅导员就沦为了“保姆”。在有的高校,一名辅导员要对接学校多个部门、多位工作人员,事务多、文件多、会议多、文字材料多,片面强调留痕、晒图等形式主义也加重了辅导员的负担。
大学辅导员的处境与之前在舆论场引发讨论的大学生家长群是逻辑契合的。家长们在专属的群里决定着自己的孩子选什么课、吃什么饭,什么时候考四六级,去哪里报托福培训班,甚至谈论哪家水果质量又好又能送到学校门口。父母对孩子的担忧是不会停止的,小时候担心能不能按照身高体重标准表按时长大,读书时担心成绩撵不上同学上不了好学校,长大了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伴侣……不愿意放手的家长像老母鸡一样撵着孩子,由此造成“过度保护”现象的蔓延。
高校是培养学生健全人格、完备品质、创新能力等的场所,也是学生全面走向社会前的最后一站。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能不能在这里得到确立,独立的生活能力能不能在这里得到养成,人际交往和处理矛盾问题的实践能不能在这里完成,都需要学校、老师和家长在一定程度上“放手”,让学生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尝试甚至试错。二十多年前,笔者读大学时,很多同学都是自己坐着火车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来学校报到,有家长陪同的绝对是少数。还记得有一个同学上了公交车开始清点生活费,没等下车就被全部偷走了,这无疑成为社会给他上的很重要的一课。而现在,孩子上大学,大多数孩子不仅有父母陪同,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护驾的也不在少数。孩子好像不是上了一个大学,更像是高中阶段的延续。
2017年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第43号令)》指出,“辅导员应当努力成为学生成长成才的人生导师和健康生活的知心朋友”。近年来,作为“大学生有事第一个要找的人”,与学生相处时间最长、关系最为紧密的人,高校辅导员工作精准化和精细化水平大幅提升,他们在开展思政教育、疏导学生心理、掌握学生情况、就业指导等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同样由于身份的特殊性,使得其他教师和行政管理人员甚至是家长,在对接学生时更愿意通过辅导员“这根针”穿起“千条线”。在以往报道中,有的辅导员反映一学期至少要陪学生去好几次医院,有的辅导员反映个别家长会在非工作日不停打电话要求反馈孩子在学校的状态,沟通评优、补考等事宜。
但高校辅导员也并非工具人,无论角色内涵如何扩展,他们都不应成为大学生的保姆、高校其他人员“零余”部分的“加总”。只有给辅导员纾困,让他们真正回归“学生成长成才的人生导师和健康生活的知心朋友”的本位,大学生才能有更大的成长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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